边缘的底层:明代北边守墩军士的生涯与待遇

军队是一种特殊的社会,军士是主要的组成分子。位处最前线的墩军被赋予瞭望和传烽的任务。他们除承受大自然与敌人的威胁外,也必须面对长官的各项要求。文章结合制度史、生活史与社会史,关注这一群底层士兵的职业生涯与相关待遇,侧重制度运行的动态过程、连锁变化及其衍生的问题。全文分为四个部分:首先,讨论士兵的生活层面,包括生活用水、炊爨燃料和各项配备(含鸡猫狗),另又谈到家眷随住与养赡田。其次,分析墩台的兵力编制、轮值周期,及墩军不得换班、军官私役和卖放免守等弊端。第三,探究墩军的薪水收入,除了月粮之外,因其任务特殊,又加给行粮。不过,薪水常被军官以各种名目克扣,实际所得有限。第四,涉及御寒的问题。明初以来,官方定期拨给墩军毛袄或胖袄、胖裤、鞋等保暖衣物,但基于各种原因,墩军有时并未享受到这一福利。若干狠心的军官,甚至将胖袄等依高下订价加以勒索,以致没钱的军士不敢领取。墩军防守着帝国的最边缘,而他们也是极为弱势的群体和边缘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