藏獒,我的高原故事

入夜,汽车跑出了山区,进入了一望平川的戈壁地带。远处若隐若现地出现了一片灯光,我的神经忽然兴奋起来。我寻思着,可能是一个乡镇快到了。要是能美美地睡上一觉,那该多好啊。十多个小时的颠簸,把人的骨头都颠散了。夜色里车子蜗牛般地向前行驶着,走了很长的时间,让人觉得怎么也走不完。正当我伸长脖子张望时,一场意想不到的冰瀑夹着雪横着公路席卷过来,在火灯的照射下,刚才还是清晰的路面突然间一片灰蒙,狂风卷起雪花和着冰暴猛烈地扑打在左侧的车窗上,高速的气流大有掀翻汽车的势头。车速比原先更慢了,车身明显感到在风中摇晃,车灯只射出不到几米远,四周漆黑一片,望着眼前可怕的情景,心如弦一样绷得紧紧的。幸亏司机经验老到,双手紧握方向盘,让车侧着风行驶,我紧紧地抓住座椅背,又把军大衣包裹在身上,万一雪暴把汽车掀翻,也可尽量减少身体受伤。经过了半个多小时的折腾,也不知是汽车冲出了雪暴区,还是雪暴自己停止,刹那间一切回复了平静。公路重新又显现在眼前,苍穹满天的星斗跟远处的灯火连成一片。我和司机都长长地松了一口气。